第(2/3)页 念了足足几十遍,却不似之前安详平和之态,反倒是大汗淋漓,如从河中捞出一般。 这陈玄奘,从小在金山寺长大,十八岁便成了和尚,接触到女子并不多。也有女子暗地送他东西,却都被长老法明拦下。 法明长老对陈玄奘说过:“这世俗男女之事,万般纠缠,你日后可是成僧拜佛之人,不可陷之分毫,恐误了此生!” 陈玄奘一直谨记法明长老的话,见到女子都避而走远,从未像今日这般亲近。 可以说,他对男女之事,尚蒙昧无知! 瞥了那手绢一眼,陈玄奘没敢走过去,念了一声阿弥陀佛,便坐到椅上,开始吃食。可刚吃几口小菜,他却又放下筷子。 而后站起身来,走到门前,于门缝中朝外窥看。看罢,见外无人,他又大声口念经文,但身体却一步步朝那手绢靠近。 到近前时,一把将地上的手绢捞起,陈玄奘将其藏入袖中。 “阿弥陀佛!” “女施主的手绢,掉落在此,等下需交还回去!善哉!善哉!” 晚饭时,那女子又来了,这次不似先前,偷眼在看陈玄奘。陈玄奘虽背过身去,却心下鼓槌乱敲,直到女子离开,陈玄奘这才到得桌前。 便见桌上有水迹。 分明是那女子用指沾茶水,写就而成的一行字。 写的是:今夜戊时,柴房相见! “阿弥陀佛!”陈玄奘将水迹掩去,端坐在桌上吃食。 这夜戊时,陈玄奘念经完毕,侧躺于床榻之上。往日此时,他以安睡入眠,可今夜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下。 心里好似塞着一团乱麻,在作怪一样! 睡不下便坐起来,坐起来又躺下。躺下后,又嘴里念诵佛经,可佛经念到一半,又扯过被子蒙到了头上。 如此折腾一夜,临近早上卯时才堪堪睡下。 太子府。 “如何了?那陈玄奘可曾上钩?”太子李承乾问亲信吴鹏。 吴鹏摇头:“殿下,那陈玄奘不愧是高僧,不近女色,据那客栈掌柜女儿刘金莲讲,她约那陈玄奘昨夜戊时相见,可那陈玄奘不曾过去。” “不过,刘金莲也讲,她先前塞给那陈玄奘的手绢,不在陈玄奘房中,不知所踪!” 闻言,太子李承乾先是皱眉。 跟着便笑了起来,这一笑,却把那吴鹏给笑毛了。 “殿下,您为何发笑?” 李承乾并不解释。 摆手道:“你且出去,告知那刘金莲不要懈怠,若是此事成功,本殿下定当重重奖赏,而若是不成,他们父女便有牢狱之灾。” “是,殿下!” 待吴鹏去后,法海现身,问询道:“师弟,你为何发笑?” 李承乾看了法海一眼,笑道:“师兄,你的心思都放到吃上了,自然不知这男女之事,那陈玄奘该要上钩了。” 第(2/3)页